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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踏上征途(第1页)

冷宫的火光将长安的夜幕撕开一道淌血的口子,烈焰裹挟着黑烟直冲云霄,将巍峨宫阙映照得如同炼狱蜃楼。焦糊的气味混杂着木头爆裂的噼啪声,惊醒了整座沉睡的皇城。无数宫人、侍卫如同受惊的蝼蚁,提着水桶、扛着沙袋,朝着那片焚毁的禁忌之地狂奔,惊恐的呼喊声浪在重重殿宇间撞击回荡。

“救火!快!冷宫走水了!”“天杀的!怎么烧起来的?”“是那灾星!定是太子引来的天罚!”尖锐的诅咒在混乱中格外刺耳。

太监总管王贵带着一群心腹小太监,仗着几分胆气和对那“灾星”太子根深蒂固的鄙夷,硬着头皮冲在最靠近火场的前沿。炽烈的气浪灼烤着他们的面皮,滚滚浓烟呛得涕泪横流。

“找!快给咱家找到太子!活要见人,死……也得见尸!”王贵捏着鼻子,声音尖利扭曲,心中却恶毒地祈祷着那碍眼的灾星早已化成飞灰。

灼热的气流裹挟着灰烬扑面而来,呛得人几乎窒息。就在一片焦黑的瓦砾和扭曲塌陷的梁柱之间,王贵的目光猛地凝固。

废墟的中心,竟诡异地出现了一块丈许方圆的“净土”。那里的地面不再是焦黑的泥土或燃烧的木头,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异的、光滑如镜的琉璃状,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泽,仿佛大地被无形巨力熔化后又瞬间冷凝。在这片散着灼人余温的琉璃地面中央,一个赤裸的身影蜷卧着,一动不动。

正是太子凌天!

他身无片缕,肌肤暴露在跳跃的火光与弥漫的烟尘中。然而——

“老天爷!”一个小太监失声尖叫,指着凌天的身体,声音因极度的惊骇而劈开了调,“他……他没烧着?!”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。那具年轻的躯体上,别说火焰燎伤的焦黑水泡,竟连一丝一毫的烟熏火燎痕迹都找不到!肌肤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润玉白色,隐隐流动着一种微弱却坚韧的莹光,仿佛一块绝世美玉历经烈火淬炼后反而更加纯净通透。周围是焚毁一切的烈焰地狱,他却如同沉睡在冰雪莲台之上,赤裸的身躯在残火映照下,形成一幅妖异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图腾!

“妖孽!果然是天生的妖孽!”王贵脸色煞白,踉跄后退两步,声音因恐惧和极度的憎恶而颤抖,他指着昏迷的凌天,嘶声对周围惊呆的宫人侍卫吼道,“看见了吗?!这就是灾星!引得天降烈焰焚烧宫禁,自身却水火不侵!这等邪祟不除,我大唐永无宁日!快!快把这妖物抬走!别让他污了这片地方!”

恶毒的咒骂如同毒液泼洒,在烈焰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。几个胆大的侍卫在王贵的厉声催促下,强忍心中巨大的恐惧和莫名的寒意,用沾湿的破布裹住手,屏住呼吸,如同触碰剧毒之物般,极其迅且嫌恶地将那具毫无伤痕的赤裸躯体抬起,草草地用一块不知哪里扯来的破毡毯裹了,匆匆抬离这片仍在燃烧的修罗场。

紫宸殿。

鎏金蟠龙柱撑起的穹顶下,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。大唐皇帝李渊端坐于御座之上,冕旒的珠帘低垂,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惊疑与更深沉的厌恶。阶下,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空气里弥漫着尚未散尽的烟火气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。

“冷宫化为白地,灾祸之源却毫无伤?”皇帝的声音低沉地从御座上传来,每一个字都像冰凌砸在光洁的金砖上,“众卿,此是何解?莫非真是天谴,独独落在我大唐储君身上?”

“陛下!”一名须皆白、颧骨高耸的老臣猛地出列,正是以“洞察天机”闻名的太史令周正。他声音洪亮,带着刻意渲染的悲怆,“星象示警久矣!太子降生,血月横空,妖氛冲犯紫微帝星,此乃大凶之兆!此番冷宫之火,非是天谴,实乃太子身携之不祥戾气引动地火!此等灾星居于东宫,犹如抱薪卧于积薪之上,后患无穷啊陛下!”他扑通一声跪倒,额头触地,“老臣冒死泣血进言,为江山社稷计,万不能再留此……”

“够了!”皇帝猛地一拍御座扶手,沉闷的响声打断了周正涕泪俱下的表演。他胸膛起伏,冕旒珠帘剧烈晃动,显是怒极。厌恶归厌恶,但这“废太子”三字,终究是触碰了他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礁石——那个风华绝代、临死前眸光灼灼望进他魂魄深处的女子。

废立太子?他心中冷笑,那女人的执念,岂是如此轻易能碾碎的?她以命换来的枷锁,沉重得让他每每想起都喘不过气!但……把这碍眼的、如同行走诅咒般的灾星送走,送得远远的,最好永远别再回来……这个念头,一经滋生,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。

恰在此时,兵部尚书赵乾,一个身形魁梧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武将,跨步出班。他声音沉稳,带着军人特有的金石之音,巧妙地避开了敏感的“废立”话题:“陛下!臣以为,太史令大人之言虽有过激,然太子……福泽深厚,能于烈焰焚身之境安然无恙,此等奇异,莫非天意昭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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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一顿,目光扫过御座上沉默的皇帝,继续道:“眼下西疆告急!天竺叛逆,依仗邪异僧兵,屡犯我境,屠戮边民!其僧兵妖法诡谲,我军士卒凡俗之躯难以抗衡,损失惨重!若……”他抬手指向殿外冷宫方向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蛊惑,“若遣此身负异兆、不畏烈焰之太子殿下挂帅出征,以灾伐邪,以不祥克妖异!或可收奇效!纵不能竟全功,亦可极大震慑贼胆,扬我大唐国威!”赵乾的话,如同一块冰冷的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千层涟漪。殿内死寂片刻,旋即响起一片压抑的嗡嗡议论声。

“以灾克邪?这……”“倒是个……祸水西引的法子……”“天竺僧兵凶悍,那可是龙潭虎穴啊……”

御座之上,李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骤然亮起的精光。赵乾的话,像一把精准的钥匙,瞬间打开了他心中那扇名为“借刀杀人”的大门。西疆战事糜烂,他也早有耳闻。那些天竺僧兵,据说精通妖法邪术,悍不畏死,确是扎在他版图边缘的一根毒刺。把这灾星送去……让他和那些妖僧互相消耗?无论谁死谁活,对他而言,都是一件快事!若凌天死在战场,正好除却心头大患,对天下也算有了交代;若他侥幸……皇帝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那几乎不可能。就算他真有几分古怪,孤身陷于万军之中,面对妖僧邪法,焉有生理?

“赵卿之言……”皇帝缓缓开口,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,听不出喜怒,“倒也不失为……人尽其用。”他将“人尽其用”四个字咬得极重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穿透冕旒,遥遥刺向殿外某个方向,仿佛要穿透宫墙,钉在那个灾星儿子的身上。“太子凌天!”皇帝的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之力,“朕念你……身负异禀,许是上天予我大唐破敌之机!特敕封汝为征西大将军,统领河西、陇右两道府兵,并节制安西、北庭两都护府兵马!”

圣旨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,敲在死寂的殿宇内,也清晰地传入了被侍卫架着、半拖半扶来到殿门阴影处听宣的凌天耳中。他依旧裹在那条破旧的毡毯里,身体似乎还残留着火焰的余温,头无力地低垂着,凌乱的黑遮住了面容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唯有架着他的两个侍卫,感觉到手中臂膀的肌肉,在皇帝话音落下的瞬间,似乎极其轻微、却无比强硬地绷紧了一瞬,如同沉睡的龙鳞乍然收拢,旋即又恢复了那副重伤昏迷的疲软。

“即日点兵,奔赴河西!”皇帝的声音冷酷无情,如同刮骨的寒风,“荡平天竺叛逆,诛尽妖僧!扬我国威!勿负朕望!”最后一句,他几乎是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挤出,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赤裸裸的驱赶与诅咒:“莫要……活着回来了。”这最后的诛心之言,轻若蚊蚋,却只落在身边几个心腹太监耳中,如同毒蛇的信子在空气中一闪而逝。

殿门阴影里,凌天低垂的头颅下,那被乱遮掩的嘴角,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,如同冰封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,森然、冰冷,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。

旌旗猎猎,撕裂河西走廊干冷的风沙。嘉峪关巨大的轮廓在昏黄的落日余晖中如同蹲伏的巨兽,黝黑的城砖浸透了无数代戍卒的血汗与风霜。关城之下,临时搭建的巨大校场,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数万唐军士卒,按部曲肃立。甲胄在身,长槊如林,本该是冲霄的肃杀之气,此刻却被另一种无形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所压制。所有人的目光,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老卒,还是初临战阵的新兵,都死死地聚焦在校场中央那座简陋的点将台上。

台上,只孤零零地站着一人。

征西大将军,太子凌天。

他身上不再是那件灰败的旧袍,却也算不得什么像样的戎装。一件质地普通、尺寸略大的玄色箭袖武服,外罩着象征主帅身份的明光铠——只是这铠甲明显是仓促凑合,不仅黯淡无光,肩吞护心等关键部位甚至显得有些陈旧,与他“太子”兼“大将军”的尊贵身份格格不入。冰冷的铁甲贴在身上,并未带来丝毫暖意,反而衬得他身形愈单薄。

然而,真正让数万大军噤若寒蝉的,是他这个人本身。

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没有激昂的陈词,没有威严的扫视,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。只是简单地站着,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。可一股无形无质、却又沉重到令人骨髓寒的气息,如同活物般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。那不是沙场悍将的杀气,也不是位高权重的威压,而是一种……仿佛源自洪荒亘古的空茫与冰冷,如同行走于人间的神只残影,漠然俯视着脚下卑微的蚁群。

风声呜咽,卷起黄沙,拍打在冰冷的甲叶上,出细碎的沙沙声。数万人的校场,竟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心脏擂鼓般的狂跳。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打着响鼻,若非骑士死死勒住缰绳,几乎要惊惶后退。士卒们握紧兵刃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白,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内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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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。深入骨髓的恐惧。眼前这位,可是长安城里流传的、能引天火焚宫、自身却毫无损的“灾星”!是被陛下亲手放逐到这片死地的太子!他站在那里,不像一位即将带领他们出生入死的主帅,更像一尊被无形的诅咒包裹、随时可能给身边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的不祥神像!

凌天缓缓抬起头。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初掌力量后的、微妙的迟滞感,却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笃定。乱被风吹开些许,露出下方那张年轻却已刻满冰冷线条的面庞。他的目光,平平扫过眼前黑压压、延伸到地平线的军阵。

没有鼓舞,没有训诫。

那眼神,掠过一张张写满惊惧、疑虑、甚至带着隐隐敌视的面孔,如同掠过一片片无关紧要的枯草尘埃。深潭般的眼底,两轮微缩的太阳虚影一闪而逝,冰冷的光芒仿佛能穿透血肉,直视到这些凡人灵魂最本源的孱弱与渺小。

蝼蚁之惧。他清晰地感受到这些士卒身上散出的、对他混杂着排斥与畏惧的浊浊气息。一丝源自洪荒恶尸本能的暴戾与毁灭冲动,在识海深处微微翻腾,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。然而,识海中央,那口巨大的混沌钟虚影无声地震荡了一下,一圈肉眼不可见的玄奥波纹扩散开去,瞬间将那股翻腾的戾气抚平、镇压。

凌天缓缓吸了一口带着浓重沙尘和铁锈味的冰冷空气。胸腔内,属于太阳星核本源的力量在血脉中沉稳流转,带来熔岩般的磅礴伟力,也带来绝对的掌控感。他需要的,只是一个离开樊笼的借口,一个能让这具凡躯暂时摆脱那伪帝目光的战场。至于这些士兵的恐惧与忠诚?于他而言,尘埃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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