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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了感同身受的滋味很痛苦（第2页）

顾衍轻扬了眉，没再多说什么。

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楼，餐厅离医院很近，所以顾衍并没有开车。

冬日的傍晚，华灯初上，街道上车水马龙，热闹的人间烟火气稍稍驱散了林笙心头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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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医院里的工作，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。

顾衍很健谈，知识渊博又不失幽默，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话题，又不让气氛冷场。

林笙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。

很快，他们就走到那家餐厅门口。

餐厅装修得很有格调，暖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透出来，看起来温馨而舒适。

就在他们两个人准备进去的时候，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。

“滴——！”

声音又响又突兀，林笙和顾衍同时皱眉转头看去。

就见路边停着一辆极其骚包的亮蓝色跑车，车窗降下，露出贺景淮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脸。

他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打扮时髦，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。

“哟！这不是林医生和顾主任吗？这么巧？”贺景淮笑得一脸灿烂，目光在林笙和顾衍之间来回扫视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戏谑，“二位这是……约会？”

林笙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
她对贺景淮没什么好印象，这人看似玩世不恭，实则心思深沉，而且是周祈年最好的朋友。

他的出现，总让她觉得没什么好事。

“有事？”林笙的语气冷淡疏离，连笑容都懒得敷衍。

贺景淮仿佛没听出她的冷淡，依旧扬着笑：“没事，就是碰巧看到熟人，打声招呼吗，这家餐厅不错啊，顾主任好眼光。”

他说着，目光转向顾衍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。

顾衍面色平静，只是微微颔，算作打招呼。

林笙不想再跟他装下去了，她看着贺景淮，平静揭穿他的话：“刚才在十字路口你不就跟上来了，用得着碰巧两个字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贺景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。

他没想到林笙竟然早就现他了。

他干笑了两声，试图掩饰：“笙笙妹妹还真会开玩笑，我这不是刚送完朋友，正好路过嘛……”

林笙却不再看他，只是对顾衍轻声道：“顾主任，我们进去吧，外面冷。”

“好。”顾衍点头，有意地扫了贺景淮一眼，然后伸手为林笙推开了餐厅的门。

贺景淮看着两人相偕走进餐厅的背影，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，慢慢敛了下去，轻“啧”了一声。

他打走了副驾驶的女伴，自己也下了车，看着林笙的背影，鬼使神差地跟进了餐厅。

餐厅内，顾衍和林笙刚在侍者的引领下落座，贺景淮就不请自来地拉过一把椅子，坐在了他们桌旁。

“一个人吃饭怪无聊的，不介意拼个桌吧？”他笑得一脸自来熟。

林笙蹙眉，直接道：“介意。”

“……”

顾衍倒是没说什么，只是将菜单递给林笙：“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
贺景淮被林笙怼得有点没面子，但脸皮厚度显然非同一般，他自顾自地拿起另一份菜单，一边翻看一边状似无意地对林笙说：“笙笙，别这么冷淡嘛，说起来，咱们也好久没见了，最近和祈年怎么样？”

“贺先生。”林笙冷冷地打断他：“我和周祈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，他的事情我不关心，也不想听，如果你是想替他当说客，或者打探什么，现在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
贺景淮被噎得够呛，摸了摸鼻子，讪讪道：“我没那个意思……就是随口聊聊。”

这时，顾衍的手机响了起来，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对林笙点了下头，便起身走到了餐厅的安静角落。

桌上顿时只剩下林笙和贺景淮两人，气氛透露着几分冷凝。

贺景淮看着林笙那张冷若冰霜却依旧动人的侧脸，心中微动，斟酌了一下说：“笙笙，其实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，但作为朋友……”

“既然知道不该说，那就别说。”林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，眼都没抬，更别提看他一眼。

贺景淮一噎，深吸一口气，又看了眼顾衍的身影，压低声音道：“行，那我直说了，我觉得这个顾衍吧……看着是挺人模人样的，但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他未必就真的适合你，你们才认识多久？你了解他的底细吗？他接近你是不是别有目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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