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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第 53 章 知道有你在我就什麽都（第2页）

“我等了你好久......”

降谷零有些不忍，擦去他脸上的泪珠：“怎麽都长大了，还是这麽爱哭。”

十雾低下头，狠狠用他的衣服抹眼泪，硬扯出一个笑容：“还说我，你不是也哭了吗。”

降谷零後知後觉地擡手，才发现眼角竟然是湿的。他不禁也扯出一个笑容，还说十雾呢，连自己也无法抑制与家人相认的喜悦和幸福感。

十雾搂紧他：“还好，我不是一个人......”

降谷零听他这句话，感觉内心酸涩，擦拭他的眼泪：“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，我们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
十雾早已不是只会哭个不停的孩子，只掉了两滴眼泪就收敛了情绪，他头搭在降谷零的肩膀问：“你是什麽时候来的？我只记得决战的时候，我倒在地上，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，再一睁眼竟然回到了三岁的时候。你也知道我的亲生父母......总之，我趁那时进入了组织。”

虽然被一句带过，但降谷零只要想想就会知道，十雾这麽多年在组织里的路走的绝对不容易:“你竟然回到了这麽早之前。”

十雾语速加快：“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做，但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权限，这一次我们一定能......”

“和那些比起来，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。”降谷零撑着他的胳膊，注视着他的双眼：“你进去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怎麽退出？”

像现在这样，最终的结果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，十雾都将难以自处。

“我……”十雾激动的语气戛然而止，他悄然移开视线，音调稍低：“当时我被恨意冲昏了头，恰巧那个机会几乎已经递到我手中，我真的丶太想做点什麽了……对不起。”

降谷零叹息一声，摸摸他的发顶：“不用道歉，能走到这一步，你很厉害。我只恨自己为什麽没能早一点过来。”

“……”十雾擡眸，坐直了身体，从降谷零的怀抱中退出，一瞬间褪去了相逢後难得流露的脆弱。

“零哥。”他这样喊道，“从我踏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，我就清楚自己的结局。”

但他甘愿承受。只要能将「黑影」提前终结，就会有数以千计的生命不用再遭受磨难。

既然上天给了他这得天独道的机会，不就是让他这样去做的吗？

十雾早已下定了决心，不会轻易动摇：“我不自诩正义，因为我已经手染鲜血，成了刽子手的附庸。等到审判的那一天，我会正面自己的罪行。”

降谷零握起他的手，什麽话也无法说。只觉得曾经那个保有童真的弟弟，真的成熟了许多。

要经历多少磨难丶多少黑暗，才能变成这样？

降谷零看着十雾牵起他的手：“尽管不知道为什麽能够重来一次，但这一次，我们一定会把组织打败。”

降谷零吸了口气，深深点头：“绝对。”

十雾再次提起刚刚的问题：“零哥，你到底是什麽时候来的？你也...了吗？”

他不太敢说出那个字眼，哪怕是假设。

“放心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那时候我奔向你，最後的最後我记得碰到了你手中的某样东西，後来再有意识的时候......”降谷零顿了顿：“是在见到你的那天。”

十雾算了算时间：“咦？那时候......”

“我一开始在想，我是不是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，除了没有一个堂兄弟之外，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。你出现了，可好像对我很陌生，还有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了，性格也有很大变化。最让我下定不了决心的，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一次，我听到了琴酒的声音，”降谷零细数着：“你对我说你有一个哥哥时，我不敢去回复，我怕你......”

降谷零声音有些低：“原谅我，十雾。”

十雾摇摇头：“才不会怪你。”

降谷零弯了眼睛：“但即使外貌丶性格都不同了，你还是很好认。既然你在「黑影」中，那我就按照原定轨迹来找你，亲自确认你的立场。幸好，你和我想的一样。”

十雾抿着嘴，降谷零嘴上说的轻松，实际上要承担的风险非常大，但凡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他……十雾不敢深想。

降谷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：“我能认出你，十雾，因为知道是你，我才敢这样做的。”

十雾不知道说什麽：“…嗯。”

降谷零又想到了什麽，担心地问：“你的病好些了？”

十雾犹豫道：“好了一点点吧，起码可以坚持到拆完一整个炸弹。大概是因为......他还活着的缘故。”

降谷零笑了下，缓解气氛道：“和松田相处的还好吗？”

十雾眼睫颤了颤，降谷零应该只以为爆炸事件对他的打击是在太大：“嘛，反正现在也没联络了。”

降谷零叹息：“也是，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
十雾抿抿嘴。其实......自从走上这条路，他就没有再幻想过关于那个人的事了。

警察和罪犯，怎麽可能有结果。这份无法言说的感情，就让他永远埋藏于心底吧。

缓过了最初的激动，十雾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，但当他扫过一旁炸弹的碎片，心一紧，还是选择大事优先：“零哥，外面的情况怎麽样。”

降谷零拉着他起来：“现在的时间，估计从宴会厅离开的人们快要到逃生艇那边了。警方的计划......我不能告诉你，抱歉。”

十雾活动着僵硬的腿脚：“没关系，我都理解，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。”

降谷零点点头，走出夹层之前，他郑重地对弟弟说：“十雾，我永远相信你，就像你相信我一般。不管以後会发生什麽事，都不要害怕。”

十雾推开门，再一次展露真心的笑容。

“知道有你在，我就什麽都不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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